韩柳

平生所学供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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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圈泥石流,人力生草机。
各种圈子反复横跳吧大概。
别问了,什么奇怪cp我都有可能搞出来。
基本上是历史/武侠/游戏/道教,再细就随缘了。

小号叫金明。
5sing木子徽。
知乎白鹤奴。
贴吧季子安。
大号主要搞二次,小号涉三。

不会写文不会画画,佛系更新,更新时间不定而且内容乱七八糟,有没有人看随缘。

年纪大了嗑不下去带私设、过度玩梗、带h的史同,也很反感ghs烂梗,受不了动不动就裤子飞了的东西。不喜欢原神的和不接受季新哥的避一下雷,别的我就应该也没什么了吧。

荒诞的际遇〔默尔索×罗冈丹(一作“洛根丁”)〕(一)

(一)

星期日 上午


1-1

该部分内容为默尔索的内心独白。


今天仍是平常的一天。阳光从头顶以一个倾斜的角度投射下来,触到人身体的时候,温度刚好合适。相比于妈妈葬礼那天的炽热的太阳,我显然更喜欢现在天上的这一轮。那场令人疲惫至极的葬礼已经过去一周多了。


星期日的人总是比往日多一些的。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但脚步比平时放得慢了,在他们中间,有的人手上提着刚买到的物品,有的则是空着手,或将手插进衣袋里。街边偶尔有一两对情侣在亲热,还有的情侣在笑闹着打情骂俏。我也慢慢地走着,路过了街旁的情侣,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拄着拐从街角转了过来。老人走得很慢,但不同于年轻人的带着休息日的慵懒的慢,那是一种因为年龄过高身体僵硬而导致的行动缓慢。


我从老人走过来的街角转了过去,有一些音乐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又在我继续向前行走的过程中逐渐变大。是一家正播放着流行音乐的咖啡馆,咖啡馆开得有些年头了,它那铜绿色的招牌已掉了漆,就像真正的铜器一样,在时间的作用下生出了铜锈。


事实上,我起床的时候还不知道今天上午应该做些什么。因为我不是很想呆在屋里,于是就上街走走。但当我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到咖啡馆门口时,我忽然有点想进去喝杯咖啡。


咖啡馆里人很多,我想应该是因为休息日的缘故。座位基本满了,只在中间偏左一点有一个没有人占领的空桌,但桌上还残留着上一位客人喝完咖啡剩下的空碗,以及一些茶点的残渣。咖啡馆的职员忙着收钱,似乎还没有看到这张需要清理的桌子,这是合情合理的,我也并不很在意。我走到咖啡馆右边的角落坐下了。这张带有木纹的桌子很大,足够四个人坐,此时却只坐了一个人。我便坐在了这个人的斜对面。


这是一位有着红棕色头发的男性。我借着窗边投来的太阳光仔细观察了他的发根,确定他是天生的红棕色头发,而不是使用染发剂染出来的。我点了一杯普通的冰拿铁,在我之前,还有很多客人在排队,所以我得坐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喝上咖啡。


桌子的旁边是玻璃窗,窗外有一大块太阳投下的光斑,一只猫正窝在光斑中间晒太阳。桌子上放着一杯喝了三分之一的咖啡,我看不出咖啡的种类,咖啡的主人——那个红发男人摸索着拿起咖啡杯,送到唇边,似乎犹豫了片刻,才又喝了一小口咖啡。我注意到,他全程都没有看咖啡一眼。


他看着我。我以为他要向我搭话,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他只是看着我,目光从我的头顶滑到腹部,然后逐渐涣散。我意外的并不反感他的目光。他的目光与我见过的其他人打量我的目光并不是很一样,这里面没有反感,没有好奇,没有一切情绪,也没有特别的意义,我相信他只是单纯的在看。就像我看他一样,只是看了看,别的什么也没有。他又喝了两口咖啡,但仍然没有看咖啡和咖啡杯一眼。他的目光仍然对着我的方向,但他似乎也没在看我了。


我的咖啡终于做好了。我也开始喝咖啡。在星期日的上午喝一杯咖啡总是令人愉悦的。我喝的很慢,我喜欢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悠闲的品味咖啡的味道。对面的红发男人喝咖啡的速度也不太快,但他看起来不太像在享受,反而像在忍受着什么。但当我喝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好像松了口气一般的放松下来了。


咖啡喝完的时候,木桌上太阳的影子从一侧移动到了另一侧。对面的男人早就喝完了咖啡,但他仍然坐在那里。客观的评价,这应该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但他并不使我感到不适,反而,坐在他的对面让我觉得十分自在。也许,是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打算跟我搭话,也并没有表现出过对我的好奇。他只是坐在那里。


我站起身来,准备走出咖啡馆。我和阿蒙约在下午见面。


我走的时候,红棕色头发的男人还坐在那个位置上。


  

1-2

以下内容为罗冈丹的日记。


星期日 晴


我一早就来到了咖啡馆里。星期日的人总是很多,我本来并不如何反感人多,但最近,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我看到咖啡店老板的时候就像在看桌子,在看吊灯,在看地上的石子。桌子早已不再是桌子,咖啡店老板的脸,也只是一团扭曲的、蠕动着的不可名状的肉。说肉也许仍然不足以形容那种模糊的感觉,但我的脑中已想不出别的词语。


我应该要点单的,但菜单上的一个个名字与它们本该对应的咖啡已经不再能对上。就比如说,浓缩咖啡变成了一团黑色的雾,在苍白的空间中蔓延膨大,这与“浓缩”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当我在心里念到名字的时候,那些存在就会忽然撕开外表,给我狠狠地一击,我被攫在那些漂浮着的、说不清楚的东西中间,感到剧烈的恶心。


好在老板是认识我的,因为我是这家咖啡馆的常客。他张开那一堆鲜红色的肉对我说:“早上好,罗冈丹先生,喝点什么,还是像往常一样吗?”我点了点头,忽然感到解脱。


店里的人越来越多。我坐在右侧的一个角落里,不希望被其他客人注意到自己的异样。咖啡放在桌子上,可我不敢看它,甚至也不敢看桌子。可即使我不看,也能感觉得到,它就在那儿。


我喝了一口咖啡。咖啡的味道正冲击着我,那是一种表面的味道,代表了咖啡的属性。但撕开这些表层,那种软糯的、恶心的存在似乎正流入我的身体,与我混合在一起。咖啡的味道是苦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口中出现了一些甜味。像花开完了,枯萎了,在时间中走向一个既定的结局。我,开始感受到时间。


在这时候,忽然有人坐下了,就坐在我的斜对面。我看清了他的面容,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看清。我以为他与其他人是相近的。可我后来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对面的人穿着灰色的上衣,但灰色只是上衣用来伪装自己的面具,面具的后面,是我难以理解的东西。他从容的喝着咖啡,那神情使我嫉妒,我心底隐隐冒出些恐惧来:我这辈子也许再也无法像他一样悠闲的喝咖啡了。因为恶心,已经紧紧地抓住了我。


我仍不敢低头看咖啡。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观察对面的男人。逐渐地,他的外表也被撕裂开来了,激烈地冲击着我,冲击着我的存在。他什么也没做,但他的存在忽然向我展开。


我听到他和邻桌的对话。


…………

“听说您的母亲上周去世了?”

“是的,确实如此。”

…………

“您在葬礼上一定很伤心吧?”

“没有,但那天的太阳挺热的,我走得很累。”

…………

“您和母亲平日里的关系不太好吗?”

“她对我很好。”

…………


我似乎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他身后漂浮着的、丑陋的、令人作呕的东西。那是最近这些日子时时刻刻纠缠着我的——恶心。但那些恶心的漂浮物似乎并没有直接对他显现,那是另一种畸形的牵连:就像以脐带连着母体的成年人,脐带是他唯一能够获得营养的方式,但这种纠缠显得荒诞而诡异。他为我显现了一种极端的状态,他将自己尽力悬置在令人作呕的世界之外,但尽管如此,人与恶心之间仍不得不存在一根畸形而扭曲的脐带。


我大概是懂了一些。我不再试图掩饰我对于恶心的反应,因为对面这个男人并不会在乎。意识到这一点,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要开口对他讲述我的恶心。但我这点想法,又忽然凉下去了。就像那天我忽然不想捡起来了的纸片。


我想,他或多或少是曾经接触过这些恶心的。但他的感受不可能与我完全相同。我有点感受到人与物的区别,当物体在不同时间对我显现的时候,我看到的东西是截然不同的,我不能奢求他见到的世界和我是同一个世界。而我若要描述自己的感觉,就要用到词语,抽象的感觉被具象化,就会产生损耗。


人理解不了他人,正如我理解不了手中的咖啡杯和杯子里的咖啡。这是人类逃避不了的孤独。


可无论如何,我总感觉到一点超越性的东西,但我还没有完全捕捉到它。而对面的男人——他身处与我近似的泥潭之中,他还活着,这一点已足以使我振奋。我在他的身上看出一种无用的激情,这毫无意义,但却是我所向往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咖啡。


恶心,在这一瞬间,忽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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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突发奇想的梦幻联动行为,但其实我根本就不会写。写这种怪东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越来越觉得写史同文容易有种盗版的感觉,像是把活生生的三次元人拉到二次元,好像把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变成虚构的纸片人的感觉。所以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感觉不是很想写史同文,嗑史同我更倾向于史料直嗑了。但是又想写东西了,就拉了我cp小说主角💦💦(这河狸吗?)(哦不这海狸)(我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


理论上还有后续,但是写不写得出来是一个偶然事件。


啊啊啊啊啊啊尽力了,ooc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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